亲爱的朋友
今生今世
我只是个戏子
永远在别人的故事里
流着自己的泪
——席慕容《戏子》
文章│茆雪纯美编│茆雪纯
开始喜欢上张国荣是因为他的《霸王别姬》。不记得是因为什么原因初次接触这部电影，只知道看完电影后再也不能忘记程蝶衣这个人。眉清目秀，朱唇皓齿，目光流转，顾盼生辉。那般清秀，不似金庸笔下的“萧疏轩举，湛然若神”，而是一种骨子里生出来的媚。
▲他用眼神诉说着一切。
用“媚”这样的词去形容一个男人固然是不太好的，就像如果用“刚”去形容一个女人，听了难免不舒服。尽管如此，看到他的第一眼绝对不会想到第二个词。
张荣国为了演出程蝶衣这个人物的骄傲自恋，不惜一改自己平日英气小生的形象，为了演好戏中戏，还特意买了梅兰芳先生的书进行深入研究，严格要求自己，天赋异禀加上高强度的训练让他举手投足都有了京剧的味道。正是这种专业的态度，也让他背负了很多。但就是这样的“天皇巨星”，将程蝶衣演活了。
京剧《霸王别姬》贯穿了整部电影，戏中，表演《霸王别姬》亦是程蝶衣最幸福的时刻。一身华装，粉墨登场华丽的头饰，娇丽的眼神，直挺的鼻梁，朱红的小嘴，粉红的面颊，加之自然上翘的兰花指，就是梅兰芳梅老板来了，也得面目愧色。只有对那霸王爱得深沉才能演出戏中虞美人的神韵吧。对视时眼神里流露出的满足，听“霸王”念词时嘴角上扬的弧度，好一个虞姬！怪不得袁四爷冠之以“风华绝代”，也怪不得张丰毅与张国荣对戏时说“我受不了国荣了”
▲贵妃醉酒，仪态万千。
人们常说，婊子无情，戏子无义。仿佛在说，无情该是一个戏子的职业操守。从这点来看，段小楼无疑是一个合格的戏子，而程蝶衣，却是分不清戏里戏外。从他少年时第一次说出“我本是女娇娥，又不是男儿郎”便是一生入戏。
席慕容在《戏子》中说，永远在别人的故事里，流着自己的泪。程蝶衣该是最单纯的人吧，如同一个赤身裸体行走在丛林里的孩子，找不到戏与人生的分界线在哪里，分不清到底是别人的故事，还是自己的人生，陷入了那段隔世经年的梦，再也不能醒来。
▲一个是假霸王，一个是真虞姬。
电影中，段小楼爱上花满楼头牌妓女菊仙，告知众人将娶她为妻。这终究是个正常男人，成了角儿，开始考虑娶妻生子，又怎还会想到，京戏里，还有个痴心于他的虞姬。
又是一场《霸王别姬》，菊仙转身走了，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，同时也带走了段小楼的魂。看着段小楼失魂落魄的表情，“虞姬”的眼神也黯淡了下来。
他再也忍不住了，失声喊出“师兄别走！”谁知段小楼眼神坚定的道出一句“我是假霸王，你是真虞姬。”眼泪夺眶而出，我与你的戏，怎容下第三人。
▲我与你的戏，怎容他人插手。
“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。”虞姬独自唱着，演着，徘徊在台上，神态憔悴。
这分明是“姬别霸王”！
他的妆花了，颓然倒在木椅上，“头发”散落在椅背。镜子里，他目光凄然，嘴唇紧闭，妆容花在脸上，俊俏模样依然明晰。他失望极了，眼神里，是嫉妒，是报复，是失望，是惆怅，是无奈，是心酸。
▲眉眼里的千山万水。
“汉兵已略地，四面楚歌声。君王意气尽，贱妾何聊生？”月华如练，洒在他的身上，他披着这样华丽的“银袍”，舞着，舞着。镜头拉近，秀气的脸上沾满泪痕，嘴唇鲜红，好似那泣血的夜莺。从那时的眼神中，我读出了一个真实的张国荣。
▲一笑万古春，一啼万古愁。
他平日里爱说笑，全然没有一些作品刻意渲染的忧郁。即使得了抑郁症，在众人面前，也是一副慈眉善目的“好好先生”模样。可是，眼神里，又是另一片天空。
我喜欢眼神里有内容的人。
电影里，无论他演的角色，是痞，是嗔，是笑，是傻，是痴。又无论生活中的他是开朗，慷慨，儒雅，我都
